第十五章：被泪水擦去的迷茫 (第1/2页)
艾卢卡斯把乌鲁蒂亚放到床上，给她盖上被子，看着她的睡脸，艾卢卡斯心里胡思乱想着这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美女，然后仿佛感觉哪里不对，苦恼地捂住自己的脸：‘我我我……我怎么这么早熟，我今年几岁来着？额…我也不知道，好麻烦，以后怎么跟别人介绍自己啊。’不得不说，这也是个大问题，艾卢卡斯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过异变，已经不能从表面上知道年龄了，失忆更是雪上加霜。‘哎，以后的路还是很艰辛…’艾卢卡斯放弃考虑这个复杂的问题，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乌鲁蒂亚的侧脸。
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，然后便是乌鲁的声音，“艾卢卡斯，我进来了。”乌鲁半推开门，蹑手蹑脚地从门缝中挤进来，然后将门合上，她尽力地不想打扰女儿的休息。“嗯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艾卢卡斯从床上站起来。“没事，坐吧。趁着格雷和里恩两个小鬼到外面切磋去了，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们。”一边说着，乌鲁坐到床上，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乌鲁蒂亚的额头，其中母性的光辉非常耀眼。‘把乌鲁蒂亚送回家果然是正确的。’艾卢卡斯心中想到。“关于魔法开发局？”“嗯，是的，在我印象中，那应该是一个走在魔法开发前沿的尖端组织，如果那个地方都被黑暗公会渗透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乌鲁蒂亚抱着母亲的手翻了翻身子，睡得很香，并不知道两人的谈话。“我们…出去说吧…”带着难言的情绪，艾卢卡斯这样说到。
出了房间，艾卢卡斯和乌鲁坐在客厅沙发上。艾卢卡斯似乎是在组织语言，许久没有说话。乌鲁也静静地等着。半晌过后，艾卢卡斯幽幽地说道：“他们…把我改造成了一个怪物…”“什么？”乌鲁皱了皱眉头，示意艾卢卡斯继续说下去。“我的心脏被贯穿过。这就是我胸口伤疤的来源。肢体再生实验的产物，我是唯一一个……幸存的实验品。”艾卢卡斯召唤出霜牙，借它的力量凝成冰锥，狠狠地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臂扎过去。“你想做什么！？”乌鲁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，没来得及有所动作。
“只是为了方便的演示一下。”拔下冰锥，撕裂的豁口迅速地愈合了。然后艾卢卡斯苍白地说道：“果然我是一个怪物吧。我逃出来之后，在魔法开发局里面，杀了很多人，像是本能一样，自觉的就挥刀了……”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，视野模糊一片,那一日血腥的场景历历在目，艾卢卡斯一股脑把所有黑色的事实说出来，包括自己身上每一个伤痕的来历，言语中透着一般人难以承受的苦楚。
看到乌鲁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，艾卢卡斯一下子跪到地上，用哽咽的声音说道：“乌鲁，对不起，我现在才把真相告诉你。对不起，我留在这里也是一个拖累，虽然时间不长，但是我很感谢你。但是这个地方，太温暖了，不是我能呆的，所以我一个人离开没有…”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乌鲁一把抱住了艾卢卡斯，一些湿哒哒的东西打到艾卢卡斯身上，“说什么傻话呢。艾卢卡斯，你，你只是个小孩子啊，你什么都没错。呜…可恶啊…为什么…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让这样的一个孩子经历这些东西。”“乌鲁？为什么要哭？”艾卢卡斯擦着站到自己脸上的乌鲁的泪，疑惑地说道。
“这不是应当的吗？你这小子，太不容易了。”乌鲁抱住艾卢卡斯的力气更大了，“我还想问你，为什么经历了这些东西，还是这么善良？明明，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让你这样的家伙一个人去承受孤独，我做不到。怪物还是什么的，谁去管啊？你的苦难已经过去了，这里是你的家，而你，是我乌鲁的孩子。”艾卢卡斯感觉到一股快要将自己融化的温暖，泪水夺眶而出。“一起，拥抱光明吧。我们都是你的亲人。乌鲁蒂亚，也不想让你走的。”再也忍不住满溢的情感，艾卢卡斯哭着喊道：“呜呜……我也不想离开。乌鲁，我想留下来，我想有亲人。”没有言语，乌鲁带着泪，任凭艾卢卡斯在自己怀里哭泣。
哭了不知道多久，艾卢卡斯就在乌鲁怀里睡去了，乌鲁轻柔地帮他解开衣服，看着年幼的躯体上数道伤疤，轻轻触碰它们，感受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体上不应该出现的粗糙感，乌鲁一阵唏嘘。然后乌鲁抱起他，将他送到自己女儿的房里，让他跟自己女儿睡在同一张床上，轻轻地为他俩盖上被子。开门，关门，乌鲁走出了女儿的房间。背靠着这扇门，乌鲁的表情因难以忍耐的愤怒而扭曲，“魔法开发局…布…莱…恩…”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，乌鲁周围的器物都凝上一层冰霜。平复心情后，乌鲁收拾了一下冰霜，以不雅的姿势倒在沙发上凝视着天花板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。
艾卢卡斯从睡梦中醒来，发现乌鲁蒂亚带着泪珠死死环着自己的脖子。“艾卢卡斯，不要，不要离开我。”嘴里呢喃着这样的梦话。“我不会离开你的，绝对不会。”艾卢卡斯给她拭去泪水。‘果然…之前的声响吵到她了吗？’艾卢卡斯想着，心生愧疚，‘我辜负了乌鲁他们对我的好意，差点背弃了立下的誓言。我在怀疑自己的内心。我其实是…不想离开的。’拨开乌鲁蒂亚的手，艾卢卡斯捂着因为激动的情绪有点发胀的脑袋坐起身来。这时，门被打开了，来者是里恩和格雷。“啊。你醒了啊，艾卢卡斯君。”里恩向艾卢卡斯问候着，“乌鲁说你们两个累了。也对啊，你们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却闹了快一天了吧。”“啊，哦。不好意思。”艾卢卡斯随口答道。“没事，也是我们没有考虑你们的情况。现在已经到晚饭时间了，休息好了就出来吧。”“好的，谢谢了。”然而格雷却一言不发，这时里恩已经离开去帮助乌鲁准备晚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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